[原創·現代科技詩]

渴望之海（組詩10首）

新疆/張笑春

“中國要強盛、要復興，就一定要大力發展科學技術，努力成為世界主要科學中心和創新高地”。

         ——習近平

01.地球深處

這似乎僅僅是一種狀態，

一種初始的狀態。一個問題開始萌芽。

而我們絕不是孤立的地質錘、放大鏡和羅盤，

而我們的入地望遠鏡已經直接獲取了星球底層生命的訊息，

開辟第二空間成為自然中的一桿旗。

面對這無可辯駁的證據，

預言家的驚喜比悲觀者的絕望直觀多了，

畢竟，科學鉆探的手終于突破了最黑暗的逆境層。

對于無盡的儲藏，人們不再消解虛空，

詩人的筆觸早已揭示了應有之義。

那么，深處是什么？

幽靈。隱伏的海。夢中群鳥掀起的旋風。

抑或是一萬個騎兵師遠去的無邊寂寥的嘆惋。

已經消失的落日不會被你曲解成暗無天日的荒蕪吧，

已被灼焦的根系并不會輕易伸出橄欖枝？

慶幸之事來臨，集結號重構了新的序章。

總導演將系列探測技術實驗與集成直指淵底，

他切開地殼與地幔的行徑不可能再讓我無動于衷了。

它們統轄的深淵必定是冷凝的火焰是人類文明的發祥地。

而那隱匿的光芒我能抓住幾縷？

時空顯現：一座座匯集的聚寶盆

是自我沉迷的瘋狂。為了不被永久的夜色吞噬，

他主動進入并照亮它們：這是純凈的水，天然的油和氣，

因非凡成礦帶產生的魔性并非不可吸納，許多尺度

不一的異常體和散射體成為解構核幔邊界之鑰。

深井聳立，寂靜的蹄音漫卷塵埃。

現在，幻想之光浸入核心區的下半部分，

這些深部烴原巖的反射剖面猶如荒原之戀。

整裝勘查隊為尋找陰影中的光亮狠狠黑了自己一回，

而他手中正在開花的火山巖是地震預警還是圖景啟示？

2022.08.13/19:30

注：2009年4月22日，《地球深部探測技術與實驗研究專項》正式啟動，標志著我國地球深部探測的“入地”計劃拉開序幕。2016年5月30日，全國科技創新大會發出了向“地球深部進軍”的號令，加速了揭示地球深部奧秘的進程。

02.油氣田秘史

這些探險者的歌吟，

正從戈壁荒野而來，他們企盼

撬動星球的心思正與他們的干勁合謀重逢。

這些野性的詩篇一直沉潛在原地，

猶如曠古之音、隱形之翅和極具動感的線狀雕塑，

它們在那里醞釀、思索，卻并不夸夸其談。

它們在最冷的青銅中也是液態的么？

它們在寂靜的沉睡中也會夢見彩虹雨么？

那是我遺忘的骨殖在荒野的深壑中閃現的豹影么？

或許，它們是某一局部構造單位的融合體。

無論這個地質體內蘊含了什么，有無真實蕩漾的烏金，

它所形成的各種圈閉必是其自我成長的金鐘罩。

在這野性的狂想曲中，愛尋覓到家的城堡。

處于生命中心的事物與儲集層蓋層同時受到地殼運動的考驗，

油氣藏只是因眾多眷戀伴生而來的沉默之物。

喚醒它們的，除了黑色的閃電，還有星光與豎井。

在那里，一切涌流和呼嘯的飾物都是多余的，

渴望之海已將所有的美意詮釋成森林之舞冷凝的狂潮。

這就是上天造就的靈與肉渾然一體的秘史。

它們是穹隆、背斜、單斜、斷塊、鹽丘等界面的分割點，

它們也是礁塊、不整合、古潛山、古沙洲等疆域特設的小王國。

它們內部含有多少個地質意義上的油田

或氣田無關緊要，關鍵是油氣逸散到地表的神秘性。

星球的秘密取決于詩，這樣的想法也許并不早了。

它們的意見正好相反，正如孤絕的獨一性。

如果地臺內部凹陷處在亙古結晶基底上孕育了愛的烈焰，

我敢斷言，那些地臺邊緣的蜂蝶不設法逃離驚悚的魔幻禁區才怪呢。

這就是作為想象的可能與獨行俠之間的一道景觀。

它們在熱情的贊譽面前總為思想的內力所支配，而在星象學那里，

它們的本質仍然是人類尋求庇護的一個老話題。

2022.08.09/22:30

注：油氣田是指受單一局部構造單位所控制的同一面積內的油藏、氣藏、油氣藏的總和。人們通常所說的我國大慶油田、勝利油田、準噶爾盆地和塔里木盆地油氣田，主要是從地理意義上或指行政管理單位而言。

03.雪龍2號

正如我們所預想的，

它正接受極地寥廓鏡像中生命之旅的拷問：

經過白的瞭望，冰的探索，雪的啟示，

最終獲得的，應該是當初所追尋的。

在三只好奇帝企鵝的視界內，

普里茲灣海域一處特異的超大浮冰，

多像咆哮西風帶邊緣的暖巢。

這是我無法想見的填充空白的惟一方式：

在遼遠的冰凍世界，它是連續破冰航行的決絕與快感，

是在極區可原地360?自由轉動并突破20米當年冰冰脊勇毅沖刺的榮光。

是堅實的構造力，靠譜的續航力和自持力無可置疑。

這極地科考的兩翼，遠離赤道，以艏艉

雙向掏空的能量完成使命，它們相互助力，

滿足了無限航區的一切可能。

這便是萬物的動與靜之生物課演示

的終極映像，那些海鯨、海象、海狗、食蟹海豹和企鵝們

正奢望于長城站、中山站以及正在興建的羅斯海新站尋求恩賜的庇護。

當我一路北上，那苔原地帶的北極熊、紅狐和大海雀

噩夢似的春潮，猶如凋敗又不斷生長的召喚，

在極光搖曳的厲風中傳送，光明的水面

使我不被平庸的日子切割而腐朽。

這便是我們最終獲得的帕勞鳥鳴叫的真義，

海蜘蛛因美于它的命運更加特立獨行了。

2022.04.15/19:00

注：雪龍2號極地考察船（H2560）是中國自主建造的全球第一艘采用船艏、船艉雙向破冰技術的極地科考破冰船，于2019年7月交付使用。它能在1.5米厚冰環境中連續破冰航行，填補了中國在極地科考重大裝備領域空白。2019年10月24日，雪龍2號首次穿越赤道進入南半球 。

04.誰主沉浮

——致“奮斗者”號載人潛水器

現在，三位潛航員開始下潛，

夜色越來越濃，這是在馬里亞納海溝無比兇險的深淵，

西太平洋的閃電和最密集的雷聲在此交匯。

他們從不畏懼風雨。奇跡出現了：

這個載人深潛器“血統優良”，各個系統都超出了想象，

而且更加耐壓，相當于2000頭非洲象踩在一個人背上的極限舞美。

這是一份備忘錄：新型鈦合金成長史。

它在極端境況下擁有一雙高度靈敏且無所不能的手，

他們惟一的出路是將這手運用到極致。

他們在那里探究平原、熱液、冷泉、海山和海斗深淵的秘密。

他們每次突破時都感到思想內部的壓力，風暴隨之隱去。

驚艷的花朵在每個手指甲蓋上綻放出欲望的音節。

此刻，海試顯示器指示：試驗30潛次，累計

海底作業時間141小時。其中，在馬里亞納海溝下潛8次逾萬米，

最長水中時間達13小時，最大下潛深度10909米。

這真是一個奇觀。探海者向下的尋覓

與向左向右或向上的思索同等重要，他們步調一致，

一次次交替完成生死考驗，并順利通過一項項綜合績效評價。

這些最美奮斗者，他們的設想總是先于球艙抵達。

在三亞南山港碼頭靠泊下錨既是結束也是開始也是必要的集聚或審視。

一批批海底巖石、水體、生物樣本不斷刷新著人們的認知。

這便意味著，這些海底沉積物已正式投入科考應用。

一組組珍貴影像經過“地球第四極”時沒有發出任何異響，

它安靜而睿智，凸顯了中國在海洋高技術領域的實力。

盡管，那里水壓高、溫度低、無陽光、地震頻發……

這是海斗深淵生物學等多學科體系必須跨越的沖刺式歷險，

并以此為牽引，將學科交叉融合等技術嵌入海洋博物館的一個隱喻或暗示中。

2022.05.08/23:00

注：“奮斗者”號，是中國研發的萬米載人潛水器。2020年10月27日，“奮斗者”號在馬里亞納海溝成功下潛突破1萬米，創造了中國載人深潛新紀錄。11月28日，習近平總書記致信祝賀“奮斗者”號全海深載人潛水器成功完成萬米海試并勝利返航。

05.華龍一號

這應該是一個敏感詞：核。為了尋求光明的前途，

它必須承受冷、黑暗和枯葉的嘲諷。

它必須從經驗的枝條上取回經驗，

它必須具備兼容性，從陡峭幽深的罅隙中獲得新生。

這是“路條”，但“團圓”仍需時日，

從一個堆芯到另一個堆芯非沉潛之法無可抵達。

因為，它讓我們見到福島、三哩島和切爾諾貝利的陰影時，

它已經是光明的福清鳥的和鳴，林中的露水映出晨輝。

其中的秘籍，夜的積淀了然于胸，

屆時它會告訴你一個個傳奇背后真實的風語。

因而，這張名片被它含淚的微笑所印證，

巴基斯坦和阿根廷的月亮似乎更懂得相思樹的另一番意韻。

它在傾斜的時間和塵埃里結出一串串碩果，

而它持有的冷峻風格，將純然的光華灑向昏暗不明的人間。

最終，它將靈魂收攏于一個密實的核中，

以防止那些經典的美不被熱阱和熔毀事故所襲擾。

包括回憶本身。積善成德是支撐它存在的必要條件之一，

萬家燈火的冥想里有它純粹的囈語和祈福。

2022.05.15/23:50

注：“華龍一號”，是由中國兩大核電企業在30余年核電科研、設計、制造、建設和運行經驗基礎上研發的先進百萬千瓦級壓水堆核電技術，具有完全自主知識產權的三代壓水堆核電創新成果，是中國核電走向世界的“國家名片”。

06.北斗星

無疑，這是北斗人的福星。

它在全球壟斷市場中鑿開了一個口子。

隨著它的漸趨完美，產業鏈升級，

運營服務和行業分工開始顯現成熟的標志。

與GPS相比，它是一個后來者。

它的組網模式具有共享的專一性，只要你樂意。

熱愛如此簡單，它來自內心的約定。

但要嚴肅對待才能渡過眼前這條險峻的河流。

提升話語權，且絕不夸耀、詆毀、拖延，

努力讓定位、測速、授時、短報文等通信功能驚喜亮相。

融合聲吶、光電、慣導、激光雷達等技術，

形成“海陸空天、室內外”全方位精確布局的奇效。

惟有新奇的建構才能籠罩整個星球。

惟有拯救是連接芯片與板卡之間藍光閃爍的坦途。

現在，是隆隆的毀滅，尖銳的碰撞。

現在，“不完美是一種突破”。

2021.03.21

注：2020年6月23日上午9時43分，長征三號乙火箭在西昌衛星發射中心載著北斗三號最后一顆衛星升天。這意味著中國北斗全球星座全面部署完成，實現了又一個全面技術自主。

07.“神舟”飛天

……都是稀罕物，國之重器，避開了所有云朵：

必須讓這些鮮為人知的飛天神技完全體現出它的絕對重要性，

使前所未有的暗影轉化為太陽帆板一對靈動的翅膀。

這些，我們都做到了。接下來，要重點關注兩件事：

一是神話被打破后又被撕裂的閃電團團圍住；

一是空間站組合體能量平衡與個體生命對接避免發生動作差。

在對接機構里搭建這條生命通道是最終的善。

只有在太空中才能真切體驗到陡峭攀緣奇跡般的恩遇，

并通過“千里眼”和“順風耳”以實現天地間加密通話的可靠性。

這些都足以喚醒我們的思索：比如雷暴、大風、大氣壓強，

以及精確的溫濕度，以防止可能產生的“蝴蝶效應”?；鸺w行時

透過流體外形破開空氣墻阻攔是激越的詩靈動的畫。

生命之舟像一道閃電劃過長空蕩開藍色波紋，

《難忘今宵》的音律猶如太陽披著霞光的品質由表及里。

輕盈的舞者在天宮用思想的手指摘取星辰的奧秘從此廣布天下。

而往往，高于鳥翅的地方，總有不測風云。

幸運的是，陸續加入的新成員的匹配性令人心悅誠服，

空間站組合體變化、變軌或姿態調整成為人們想象中最漂亮的模樣。

它所有的魅力在于它的寧靜、深邃和無可置疑。

它大而高遠的境界令那些封閉式假開放的學究們無地自容。

一切令人滿意的答案背后必為正確的牽引所主導。

它是壯麗的飛行與鳥瞰，神圣的力量貫穿其間。

可以觸摸的事物與崇高的事業連在一起的狀態叫做呈現完美。

蒼穹中每顆星辰同暗物質的距離是浩瀚蔚藍的景象也是靈魂生長之地。

2022.06.10/19:00

注：2022年6月5日10時44分，長征二號F遙十四運載火箭在酒泉衛星發射中心點火發射，神舟十四號載人飛船與火箭成功分離，進入預定軌道，發射取得圓滿成功。這是我國空間站階段的第3次載人飛行任務，具有承上啟下的里程碑式的重要意義。

08.“羲和”逐日

這萬物惟一的依靠：太陽女神

它的光澤廣布于時空間的每一個角落。

在它心中，那狂奔的漫卷的天馬猶似母性的河，

志在長空牧群星也不是凡俗的庸常者能夠完成的終極使命。

于是，遠古神話出現了現代版的望遠鏡，

從另一邊趕來的夸父以連測互補方式表達了殷殷的關切。

現在，逐日而行成為探索浩瀚宇宙的一種常態，

遨游星辰的視寧度完全擺脫了大氣、云層和日夜交替的干擾。

這時，光暈中的衍生物現出了“原形”：

太陽耀斑不會是自我指認的最理想的荒原吧；

日冕物質拋射的光球和色球表現乃是一對矛盾景觀；

太陽爆發的源區動態特性和觸發機制是否有望產生新的可能性？

太陽暗條形成和演化過程的色球表現十分活躍，

它同太陽爆發的內在聯系猶如元時間的沖動與環抱。

太陽低層大氣動力學過程是由里及表的投射，

層層疊疊的脈像與鏡像拓殖出異質混生的奇幻效應。

這便是浴火重生的炸裂又復合的時空景象：

將要消失之物與正在出現之物之間的不斷轉換喻示了什么？

這既不是激進現代化的反照也不是隱在的末世的聯想。

這是定式統攝的格局是能量耀發的總體論。

而這一切，皆為超高指向精度和超高穩定性衛星平臺設計的豐功，

所采用的磁浮技術，凸顯了“動靜隔離非接觸”的新方法。

往后，它將在高分辨率對地詳查、大比例尺立體測繪、

太陽立體探測及系外行星發現方面一試身手。

這便是我樂意為你獻出的“羲和”逐日圖，

我所描述的不一定準確生動形象但卻毫無保留的成分。

要緊的是，它將集束、生發、聚變、涅槃什么——

那高遠的長鏡頭并不至于突然迷失到跌入荒野秘境的地步吧？

2022.07.19/23:00

注：2021年10月14日18時51分，南京大學參與研發的我國首顆太陽探測科學技術試驗衛星“羲和號”在太原衛星發射中心由長征二號丁運載火箭成功發射升空，并順利進入平均高度517公里的太陽同步軌道，標志著我國正式步入空間“探日”時代。

09.天問一號

——致中國行星探測工程

我能預想到的，

僅此而已，它卻在深空炫舞出完美，

如此寧靜，自由舒展飛天夢。

我久久凝視著它，

像凝視屈原先生的傲骨。

中國風翩然而至。

它醒著，如此寧靜。

并且拷問：圜則九重，孰營度之？

角宿未旦，曜靈安藏？

受壽永多，夫何久長？

我緘默無語，蒼茫間，只見

對火星表面形貌、土壤特性、物質成分、水冰、

大氣、電離層、磁場等科學探測數據

懸空而來，綠了春天的草木。

我在塬上推開柵欄的門，

成群的山雀捕捉著詩的靈感。

我在揣測：一部軌道飛行器的耐性，

          抑或，“祝融號”火星車的眼力、腳力與腦力。

          太陽風暴能量粒子事件對火星大氣逃逸的影響與相互作用的規律。

          以及火星生命活動信息，與今后大量移民

          建立人類第二個棲息地的前景……

這些火星日志，它在距地球2.77億千米的地方，

獨自完成著地空守望與精準輸送。

著陸點：火星烏托邦平原南部預選區。

先期遙感探測重點：隕石坑，火山，峽谷，干涸河床等。

著巡合影名稱：星火燎原。

它飽含動感，氣韻流暢。

它破天荒的中國印跡被世人銘記，又被太陽風

引入大氣環流冷峻的深谷之中。

我緘默無語，預想著未來：

全面裝飾火星幽暗的窗子里的一切內部結構，

并將玫瑰的死亡觸摸當親吻啜飲，

會是什么感受？

2022.05.04/13:20

注1：“天問一號”，是由中國航天科技集團公司下屬中國空間技術研究院總研制的探測器，由環繞器、著陸器和巡視器組成。2021年11月8日，“天問一號”準確進入遙感使命軌道，開展火星全球遙感探測，使中國成為世界上第二個獨立掌握火星著陸巡視探測技術的國家。英國《自然》雜志評價稱，中國“天問一號”能一次性完成“繞、落、巡”三大任務，創造了新的歷史紀錄。

注2：截至2022年3月24日，“祝融號”火星車在火星表面工作306個火星日，累計行駛1784米，“天問一號”環繞器在軌運行609天，距離地球2.77億千米，兩器運行正常。 

10.嫦娥：神秘之影

今夜，我看見嫦娥四號小姐姐

在天宮中的舞美，還以為是你呢。

你正接近另一世界的真相，

無限寧靜猶如遙遠的問詢：

那里的空洞預示著一切未知，

這里的鮮花卻為你全部盛開了。

你是否一如往昔，

深懷眷戀，卻毅然天馬行空、飄飄若仙？

還是已將含笑的淚水，

隱于月背，期待入骨的驚詫？

那么，請留意你前方的鵲橋吧，

太陽翼和定向天線傳遞了多少愛的訊息。

以你的著陸器載荷輻射共享單元，

便以你的巡視器完成超出你想象的奇跡。

陡峭的實驗與探索何其高蹈，

你正為那古老的傳說擦亮星云之眼。

這就是測月雷達的超算。

這些低頻射電天文觀測與研究，

總是無聲無息，完全出乎人們的預料。

月表環境與結構在你飄逸的面紗中生成紅樓遺夢。

太陽系是你永恒的福音和伊甸園。

今夜，我看見嫦娥五號小姐姐

與你共舞的魅影，真乃天賜良機。

而你在月背與地球的中繼通信鏈路，

會否成為閃爍的銀河之水與可能的三江源？

2021.03.19

注1：2019年1月3日10時26分，由中國航天科技集團有限公司抓總研制的嫦娥四號探測器成功著陸在月球背面東經177.6度、南緯 45.5 度附近的預選著陸區，并通過“鵲橋”中繼星傳回了世界第一張近距離拍攝的月背影像圖，揭開了古老月背的神秘面紗。此次任務實現了人類探測器首次月背軟著陸、首次月背與地球的中繼通信，開啟了人類月球探測新篇章。

注2：2020年12月17日1時59分，嫦娥五號返回器攜帶月球樣品（月壤及月巖）在內蒙古四子王旗預定區域安全著陸，標志著我國探月工程“繞、落、回”三步走規劃如期完成。

【詩人簡介】：

張笑春（1964.9.2—），男，湖南桃源人，生于新疆。當代詩人、隨筆作家。新疆伊犁州作協副主席。二十幾歲教書間隙開始習練詩歌，迄今創作詩文3000余件。詩風樸素，崇尚哲思，兼具浪漫主義、唯美主義、象征主義、現代主義相結合的特征。常以雜文寫家的思維方式，將語言的寬度、硬度、純度、張力與多指向、神秘感融于一體，提倡“在場”，彰顯“中國味”。詩歌代表作有《泉水》《探索者》《艾買提兄弟馕店》，另有長詩《中國通史》《科技之光》等。著有詩集6部、隨筆散文集1部。文字收入多種選集、年鑒、賞析、高中語文統編版必修課本及中學生作文課外讀物。曾獲《中國詩人》（2018-2019）微刊年度詩人獎提名獎、2020年“中國?汨羅江首屆國際詩歌藝術文學獎”求索獎、2022年“最美中國”當代詩歌散文大賽一等獎等。

寫作觀：因時而動，緣情而發，關注時代、生活，關照美善、和諧、公平、正義，力求以鏡片背面的哲思與時間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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